霍尔与无名氏

【小赵李】守株待兔后记 May day,mayday

是《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》相关。但时间线大约是19年或者什么时候,高老师已经做完了妖,书也被小赵看烂了的时候。

01

萨宾娜对其最初的内心反感,与其说是具有道德性,还不如说带有美学性。她倒不怎么反感它管辖下的丑陋(把荒废的城堡变成牛栏),却厌恶它企图戴上美的假面具——换句话来说,就是当局的媚俗作态。当局媚俗作态的样板就是称为May day的庆典。


02

“May day当然就是五一劳动节嘛。”

李佳佳煞有其事地摇摇头:“不一定哦。May day也可以是五朔节,用以祭祀树神、谷物神、庆祝农业收获及春天的来临。要知道五一劳动节是1890年设立的,可May day这个词却是13世纪就有人用了呢。”

“对了,另外补充一点,大家都看过美国大片里飞机要失事的时候,飞行员不停地喊‘Mayday,Mayday’吧。虽然拼法相同,意思却天差地别,五朔节和海难空难有什么关系?不,当然没关系,飞行员喊的那个mayday其实是来自于法语‘m'aidez!’那是help me的意思,懂得!”

“佳佳,家里人都知道你多了个法语语伴,但是你用得着每天提醒我一遍吗?还是那句话,别给我领个毛子回家,听见没有!”

“首先,你称外国友人为毛子是不尊重人闭关锁国的表现。其次,我怎么也不会对法国人有兴趣的好吗!他们只适合玩耍,不适合成家。”

03

可这里真的就是五一劳动节的意思嘛。李佳佳也是,扯一堆没用的干啥!

“五一”吗?“五一”啊。

“五一”在赵瑞龙的脑海里留下的只剩一个累字,因为不久前的“五一”,他们骑着小黄车去逛东湖绿道新开通的会展中心线。

04

——“这还不是最外圈,你行不行啊?”

——“哥哥我不行了不行了,你们这个设计的不合理,怎么能不通车呢?”

——“有观光的电瓶车啊。”

——“那咱们去坐电瓶车吧。”

——“明明一直有监督你锻炼呀,怎么身体还这么虚啊?”

——“那还不是被哥哥你掏光了身体。”

两个人坐在人行道上的长椅上,自行车被扔在一边。李达康戳了戳汗津津靠在他身上的赵瑞龙:

“那看来咱们得禁欲一段儿,你要是觉得比较难控制,可以先搬到客卧去。”

赵瑞龙一听这话,蹭的一下跳了起来:“我突然觉得精力特别的充沛!还能再战两百年!”

李达康有些无语,这是唯独肾不能辜负吗?

05

之后倚靠着肾上腺素,赵瑞龙还真又蹬了好一段儿。可这显然无法长久,幸好,不愿承认自己体力不行的他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太阳雨给拯救了。

他们正骑到路线的二分之一,会展中心就在前面,这一块儿树荫多,又有好几座凉亭。两个人也没时间权衡,手拉手便钻到了湖边的水榭去。并排的两只躺椅,还是温暖干燥,坐下来,脚边就是一大片不平静的波光。

06

李达康想起自己上次来,还是和欧阳商量离婚的时候,“李达康你就活该孤独一辈子”,当时欧阳菁这么说着,他走到这里,便又想起。赵瑞龙和他心有灵犀,一看便知了他的心思,他为哥哥排忧解难的方式很独特:

“哥哥,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,用好的记忆覆盖掉那个不太好的记忆?”

李达康止住他不老实的手:“别闹,光天化日的。”

赵瑞龙撇撇嘴:“青天白日正适合运动。”

于是,李达康忙着管他,便也没空想欧阳的诅咒了。那诅咒本就没什么,有这家伙在,他早就永无宁日,哪儿还会知晓孤独。

小混蛋着实会闹腾了些,却也不是没有静下来的时候——

07

谈离婚的那天,没下雨,大晚上的时候,整片地方,静的只有鱼儿从水底吐出气泡的声音。他在这里等欧阳,等着等着便就那么睡着了,心下不是不烦闷忐忑的,却因为白日里太累,就那么睡了过去,挣扎在不安稳的梦里。

如今雨声嘈杂,他心下却静得连大脑都腾空,全身心就陷在这雨声里。

几分钟前还闹腾着的人睡在他近旁,可见是累了。陷在梦里的人睡着,却是皱着眉的。李达康瞧见,便把自己的手伸过去,赵瑞龙抓住,攥在手掌之间,踏实了,然后整个人都舒展开来,再没有一丝皱褶。

李达康于是将另一只手护在了他的肚子上,未免他着了凉。想了想仍旧不放心,干脆自己整个人都挤进了他的椅子里。赵瑞龙被那包围着他的温度和重量激得微微睁开眼:

“我们在哪儿呢,哥哥?”

李达康看他还是极疲惫的样子,有意放纵他再睡下去,便噙着他的耳垂,轻声种下幻梦的种子:

——“我们在海底。”

——“那要求救吗?”

——“不用了吧,在亚特兰蒂斯,我们两个,在一座只有我们俩的城市里。”

——“真好。”

他这么说着,就真的又睡过去。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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